没有回音,也看不到人,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重型挖掘机铲着一斗渣土,慢慢的开过来,然后那半车大的斗,直直地悬在这辆宏光地正上方,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直在泥地里打滚,往外滚。
车里那位吓得直哆嗦,根本没敢下来,他抹着车窗上的混凝土看看车窗外的形势,最终还是放弃了,一簇一簇的黑影从脚手架后,从坑里,从工棚出来,提着镐、拎着锹,把两位泥里滚出来的,一层一层的围上了。搞把、钢筋棍、锹头,围了一圈,两人陷在如林的冷兵器里了。
“举手,举手……”
“跪下。”
“操你尼马,让你跪下听不懂啊。”
“啊……”
一位直接被拍倒了,锹顶着喉咙,除了喉咙,不知道有多少镐顶着腰、钢筋顶着裤裆,一位稍有不从,直接被一锹拍地上了,那位悻悻然地跪在地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车里还有一个。”
“出来……”
“我操,不出来是吧,埋了他……”
有人吼着,呼隆隆的铲车要启动,里头这位小马吓怂了,踹开门,连滚带爬举着手出来了,瞬间被侯张锹头顶着脖子,和那俩跪到了一块。
到这种时候,才该领头出来了,自从要回了钱,重新恢复了工头的信誉,卢刚曾经的威风八面的姿态又重现了,这种法外之地那可是农民工的天下,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特么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噢,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他侧让开了,大兵笑着上前了,掏着这两位的身上,一把藏刀、一把手枪,枪黏得满是混凝土,恐怕就用也打不响了,一堆东西放在脚边,他笑吟吟地问着:“兄弟,现在羡慕我当过民工了吧?你叫啥?”
那位被制的,咬牙硬挺,瞪着眼,没理。
大兵一挥手:“拿锹来。”
锹一递,他站起来呼地一声,直拍那人后心,这可不是威胁,二话不说,咚地一声闷响,那人向前仆倒,直抽搐,那手狠的,连卢刚看得也眼皮直跳。
“我需要个报信的,谁先开口,我就饶了谁……你,叫什么?”大兵问那位下午刺他,已经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