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怎么办?”
“那狗日手真狠。”
“敲敲舱……”
“他想干吗?”
听到了挪动重物的声音,黑暗里一群渔民听懵了,想到了一个最恐怖的后果,而且一想还特么对了,舱门蓦地洞开,油桶咣声压了多半舱口,最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咕嘟咕嘟往舱里灌液体。
“啊?柴油……”最近的吓得直躲。
“我操,要命了。”那位还躺的,吓得一激灵,居然站起来了。
宗绪飞惊得心胆裂了,没想到撞到个敢玩命的,这特么要来个火星,几个人被烧成铐串啊,他鼓着勇气喊着:“嗨……你他妈是警察还是土匪,真要我们的命,你也不想活了?”
“宗老头,这么黑的警察没见过吧?你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是想弄残我吗?现在怎么说?”舱口传来了大兵的声音,冷冽恶声,配着咕嘟声响柴油,听得让人彻骨。
微弱的光线下,一群人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眼巴巴地看向宗绪飞。
老宗一闭眼,知道自己栽了,大声道着:“算你狠,有什么冲我来,没他们的事。”
“够仗义啊,传言看来不假……一个一个上来,不叫别上来啊,小心老子放把火烧了你们这破船,第一个上来。”
舱口的桶移开了,不过流油的口子还在涌着,听得这声音,宗绪飞挥挥手,让船上的渔民先上一位,那位攀着梯子,探头探脑出了舱门,一看大兵正站在不远处,谑玩着一把火机,他一低头看自己浑身沾着油,紧张地,恐惧地、谄媚地朝大兵一笑。
“赶紧下海洗洗,还等什么?”大兵催着。
“啊?”那人愣了,惊咦了一声。
啪……大兵打着了火机,这像一个控制按纽一样,那满身油的船工尖叫一声,像被点着一样,奔着跨过栏,扑通声就跳海里了。
“下一个。”大兵点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