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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孙启同闻言,幽幽一声叹,他知道没有说的潜台词是什么,直接问着:“上午你去打听的,张教官情况怎么样?”

“殴打和逼供情况属实,两人均供认不讳,他被基地隔离,正在审查,检方指控很快就会下来,大兵的情况我打听不到,他被带回了岚海协助调查,不过,我想情况不会有什么意外。”尹白鸽道,她知道那俩位根本不屑地隐瞒什么,那怕就犯法,也会犯得理直气壮。

“那你更不需要这样了,一位还没有学会守规矩的人,纪律部队终究容纳不下他的。”孙启同幽幽道,在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挽惜。

尹白鸽被刺了一下,她脱口道着:“他们可能会被开除警籍的……最轻的结果。”

再重一点,就是追究刑事责任了,这取决于嫌疑人是否起诉以及检方的最终调查结果,不过在尹白鸽看来,两人的能得到最轻的结果,都是幸运的,这些看不起势力的较劲,往往比流血的冲突还让人恐惧。

“好了,我知道了。”孙启同又拿起的毛笔,慢悠悠地抹着笔锋,脸色凝重,不知所想。

“孙副厅,我能说句不该说的话吗?”尹白鸽问。

“你想让我以涉密的理由,干涉办案?”孙启同头也不抬地道。

尹白鸽鼓鼓勇气道:“对,如果是滥用职权,如果是侵害普通公民,我会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可是这件事,他们仅仅是做了所有警察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如果就因为逼问出了真相,得到了锒铛入狱的结果,我想,基层的办案民警,会寒心的。”

“不,站在你这个位置也说这样的话,那才让我寒心。”孙启同道,盯了尹白鸽一眼,不客气地逐客了:“连那两个闯祸的篓子都不如,你可以走了。”

尹白鸽一气一羞,带着忿意蹬蹬离开了,第一次重重甩上了孙副厅的办公室门。

孙启同一讪笑,无语了,那怕身处高位,那怕就深谙心理学,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免不了那么点小性子啊,他重新坐正时,脸色慢慢地凝重了,在纸上,运腕挥毫,写着几个中正的楷体字:

凶险已成!

此意何解,无从知道,只是他运笔的手腕在微微发抖,似乎这个时候,才到了整个案情最凶险的时刻,恰恰这种凶险,是他的位置鞭长莫及的……

……

……

岚海,与大兵上班的单位相隔不足公里,就是市检察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