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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搁着就搁着,也不能关着人啊?”潘云璇怒道。

“下午就放人,不过,还在审查中啊,千万别让他再出什么其他事……如果家属要闹起来,舆论压力一大,我看啊,没准检察一咬牙,真敢签了逮捕令收监。”宋部长凛然道。

潘云璇这回结结实实给吓住了,不迭地点头道着:“好,好,让他夹着尾巴做人,做好本职得了。”

“啧,事都犯这程度,还有什么本职……能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保下个人就不错了。”宋部长道。

潘云璇一抽泣,忍不住又哭上了,这一哭可决然了,咬牙切齿道着:“让他死了心也好,老老实实当个平头百姓,有什么过不去的,还拼了命为人民服务,到末了,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话很刺耳,老宋看了眼想驳斥,然后哎了声,不说了。驾车的姜佩佩一点也没有发觉,一颗大滴的泪打在方向盘上,碎了,晶莹的颜色一闪而逝……

……

……

“南征同志,现在对你进行第九次例行询问,据王大强供述,你在逼问他说出陈妍具体下落时,对他的胸部,腹部,头部,进行了多次击打,这个情况,你如实回忆一下。”

两名检察询问,面无表情地问大兵。

大兵回忆的很清楚,打了几拳,踹了几脚,怎么拧着脑袋往排气筒上搁,说得很仔细,两位检察一边录,一边记,等这个讲完,话锋一转突然问着:“当时,另一位你同行的警察,张如鹏在什么位置?”

“他在坡下刨那具被埋的骸骨,就是命案的受害人高宏兵,离我和王大强的距离,25米左右。”大兵道。

“据王大强讲,张如鹏也袭击了他,而你的供述里,却在否认这事?”一位检察道。

大兵笑笑道:“张如鹏是我教官,他不忍看我一个人背这错呗,王大强嘛,他恨不得把两个人都拉上垫背啊。”

完美的理由,两位检察互视一眼,多少有点佩服面前这位警察,敢扛这事就值得佩服,那怕是有点不知死活,又一位问着:“据我们对你的工作单位、部门的调查,在办案期间,你属于旷工,省厅专案组也没有你的记录,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对此,我没法解释,好吧,就算我有点逞个人英雄主义了,我已经准备接受任何结果了,这个问题你们也问了无数回了,是擅自行动,是我诳走了我的教官……个人行为,我在看到我父亲遗留下的报告时,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大兵道。

“好,值得同情。”一位检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