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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一颗铁砂掉在盘子里,和数颗滚在了一起,马良臣表情抽搐,像疼痛,不过不是他疼,是替大兵疼,肩膀上嵌了四颗,腿上嵌了五颗,最深的地方射在左侧小腹了,连挤带抠半天才折腾出来,纱布湿了两卷了。
清创、添药,等缠上绷带,血还在殷,马良臣提醒着:“枪伤可是污染性伤口,这点酒精可消不尽创,你得去医院。”
“哎……我恐怕没机会在医院躺着休息了。”大兵讪笑着。
背后的马良臣看到了他腰里还插着枪,手势停了下,像在抖,大兵似乎感觉到了,提醒他道着:“我现在已经是嫌疑人了啊,老马,谢谢你收留啊。”
“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马良臣又开始包伤处了。
“什么东西啊?”大兵好奇问。
“嗯,咱们连里最犟的那头驴,呵呵。”马良臣开了句玩笑道,这是在连队里的玩笑,都是犟头驴,最犟的那个当属南征了。
大兵笑了笑,手伸上来,无言地抚了抚马良臣的手,人心的变化让他唏嘘不已,战友一个安心于小职员的生活,一个已经踏上了不归路,而他,现在估计是最差的那头驴了,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
“大兵啊,我说句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你得先说啊。”
“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清楚,你不会做昧良心的事。”
“谢谢,我做过,可这一次不是。”
“所以,你这一次可能会更惨。”
“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