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民工?”张如鹏没明白。
“民工的领导,工头。”王八喜道。
高铭和尹白鸽一噗,笑了,范承和在背后跟着骂咧咧道着:“工头也不能嫖娼啊,你个兔崽子,有俩钱就糟贱是不是?”
“我真没有嫖啊。”八喜道。
“没嫖能抓你?”范承和训道。
“真没嫖,你咋不信呢,我真不赖我啊,住到酒店里,那骚扰电话就来了,一问就:喂,大哥,你空虚么,你寂寞么,需要个妹妹陪你聊聊人生,探讨一下理想嘛……这我能说啥,那来咱们互相探掏一下……她探我的长短、我探她的深浅……可是还没来得及聊人生了,你们的人就进来了。”八喜极力解释着自己的无辜。
“那还是嫖了?”范承和怒道。
“裤子是真脱了,可真没来得及嫖啊……我钱都付了,我嫖都没嫖,还得给派出所交罚款,你说我冤不冤?”王八喜道。
范承和愣了,好像确实很冤,张如鹏呲着嘴哈哈大笑着,一行怪异的队伍出了门,高铭生怕他丢人现眼,赶紧拉着往车上跑,边走边道着:“我说八喜,那你也不能坏大兵的名声啊,你咋能报大兵的名呢……哎不对,你的身份证呢?”
“不在我身上,我只装了大兵的身份证。”八喜道。
“你不装自己的身份证,来津门干什么?”高铭问。
“不是来,路过……哎,九贵呢。”八喜探头探脑在人群里瞅着。
“哦,证件在他身上啊。”高铭明白了。
“可不,那狗日货还说给我望风呢,把我抓了,倒不见他了。”王八喜悻悻骂道,话音方落,一背包的从人群里跑出来了,大老远喊着:“八喜,八喜……呀,你都出来啦,我正说取钱给你交罚款呢。”
“交啥呢,大兵哥认识这多警察呢,做个大保健算个屁,走,有人管饭呢,赶紧吃……哎我说,那啥领导,管给我们订车票不?”八喜追着高铭问。
高铭气得直翻白眼,上车了,没理他,九贵恬着脸解释着:“领导别介意……我们不要卧铺,硬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