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贵挠着后脑勺,迷迷糊糊看看车后头,自言自语着:“咦?不在后头呢吗,人呢?”
“赶紧找。”范承和瞪着眼睛吼着,心情不爽,忙了一天,在外面追,现场二次出事,等他到现场,已经尘埃落地了。
警察就这贱性,案子轮到自己的头上烦,可如果从手里溜走,让别人给捡了,那只会更烦。现在范承和就属于这种情况。估计能冲着发火的就剩这对货了,九贵察觉出态度不对了,他怒道着:“你吓唬谁呀?又不是我嫖娼,就是我也不是你说的好话……爱找不找,还不想跟你们打交道呢。”
好歹十几个民工的头呢,凭啥听你吆喝,任九贵拂袖而去,这时候八喜可回来,手里拿着的甜筒冰激淋,吧唧吧唧舔着,直嚷着道着:“九贵,有人管饭了吗?快饿扁了。”
“成天就吃吃吃,尼马逼你姓吃啊?没看见人家不待见你。”任九贵道着,拉着八喜就要走。
这可把范承和刺激到了,他快步奔上前,伸手拦着两人,道歉道着:“别介,瞧我这张臭嘴……请请,二位请,大兵是我们兄弟啊,我们招待不周实在该死,政委让我把你们安顿到支队招待所。”
“啊,这不会说句人话嘛,我们又不是讨吃要饭的。”任九贵释然了,八喜瞅着范承和问着:“咦?瞅你低眉臊眼滴,是不是又被当官的训了。”
“对对,被训了……两位多多担待,走走。”范承和顺坡下驴,把两人往车上哄,一个特么滴应该治安拘留的分子,倒成座上客了,这叫什么事呐。
偏偏这俩不但不计前嫌,反而很理解,九贵说了:“我不跟你计较啊,你们这当小警察的,和当民工的一样,我们在工地也是把他们训来训去滴。”
“揍是,等你当了工头,再训回来就行了……不过你这脾气不好不行,挨训也得带着笑脸,得让头儿舒坦才行。”八喜教育范承和道。
正扭车钥匙打火的范承和,气得连钥匙窟窿也找不着了,他瞅瞅这一对活宝,似乎是大兵派来故意捉弄他的一样,他语重心长说了句:“二位就别添乱了,刚刚小区打死了两人,今天够乱了。”
“又不是我们打死的,给我们吹啥胡子瞪啥眼?”九贵不悦道。
“咦,死的又不是你亲戚,你咋快哭啦?”八喜问。
嘎唧,起步灭火,范承和肚子一抽,头撞在方向盘上,怒喝着:“闭嘴,谁再说话老子把他嘴铐上。”
他怒容满面起步,开走车,过了一会儿耳根子清静了,不过瞥眼看时,这一对坑货正瞅着他吃吃笑,那乐歪的样子,明显是把他当傻逼看的表情。
“笑什么?”范承和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