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逼从车正式开始了,一直撕到飞机场,一直撕到上航班坐下才安生了,在憋着不讨论的时候,两人相视间才发现,其实两人的心态如出一辙,都在担心着那个不确定的结果……
……
……
嚓……立正,敬礼。
两位守卫齐齐向纪总队长敬礼,守着的地方是接待室,平时是接待战士家属的,今天被临时征调了,用于隔离着一位神秘的人物。
纪总队长想了想,出声问着:“前锋小组呢?”
“顶头那间,刚回来休息,指挥部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那几位吵了好几回了。”战士回答道。
不用一探究竟了,那间的几位已经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总队长,谢远航匆匆往总队长这儿走,纪震总队长喝了声:“立正!”
谢远航下意识地站正了,敬礼道着:“总队长,我要求向指挥部直接汇报。”
“结果出来之前,服从命令;结果出来之后,服从命令。”纪震总队长面无表情道着,把一群警员镇住了,毕竟警威官威积了一辈子,大得很。
谢远航僵住了,那几位脸上愤懑不已,可也不敢发作了,都悻悻然地回房间,唯一的表示是,把门重重地摔上了。
“怪不得省厅作难,这一届下属是不行啊。”
纪震笑了,踱步进了这个房间,房间是黑的,他啪声摁亮了灯,然后让他瞠然的是,里面这个更不行,翘着腿躺着,刚刚处理过的伤口裹着绷带,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看着他进来也没有什么表示。
平头,头发已有花白,皮肤黝黑,额上压着一圈明显的帽檐棱子,眼睛格外地犀利,整个人像标枪一样挺在门口,像好奇、像惊讶、像斥责一样。
这就是大兵眼中对这位五旬开外的老兵印象,他懒洋洋地瞥了眼,像是无甚奇怪一样,依旧那么懒洋洋地躺着。而纪震,却是看不出这位胡子拉碴,眼神黯淡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名孤身犯险的尖兵。
“介绍一下,我姓纪,名单字震,中原省武警总队长,你该对我保持起码的礼敬。”纪震虎着脸道,像平时训手下的孬兵。
“哦,您好……我就不介绍了,你应该把我资料翻过了。”大兵轻声道,慢慢坐起身来,就那么坐着,像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位不相关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