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您小声点。”谢远航心虚道:“好歹人家也是帮咱们。”
“我怎么觉得是刺激咱们。”范承和不悦道。
高铭大手一把揽过他来了,直道着:“少废话,咱们分几路,我和谢队去医院……你和鸽子再去上官顺敏老板那儿了解下详细情况,家里尽快查一下周明的下落,如果牛再山的根在这儿,那说不定我们能刨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难呐,快二十年了,他们作案时候,我还是小屁孩呢。”范承和苦着脸道。
尹白鸽收起了检测资料,笑着接了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前浪总得被拍到沙滩上,全靠范指导员您了。”
“鸽子,你也笑话我……哎对,大兵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不能跟咱们说,非搞这一趟。”范承和又想起一茬,尹白鸽却是道着:“他在给咱们找外援,找旁证,最起码,现在咱们对这个案子的严重性,又深了一层认识吧?”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还能把总队长调起来。”范承和酸酸地道,总得来说,和大兵相比,不管那方面都落在下风,似乎让他很不服气。
“走吧,别郁闷了,他不还被禁闭着么?再怎么有本事,这次也不会比咱们快了。”尹白鸽笑道。
几人分乘两车,各自奔赴排查地。
……
……
检测的射击报告,在丁步凡支队长的手机上一页一页翻过,装药量多少、弹头磨掉多少、射入点什么部位、射入后落点部位,这个相对粗糙的试验,已经足够把他看得心惊肉跳了。
打准靶心很容易,可要通过装药量和弹头的变化,控制伤害程度以及弹头落点,那可比普通的凶手就高得不止一个层次了。实在是用变态都不足以形容此事的诡异程度,怨不得中州武警总队也给予了这么高的重视,如果有这么个凶手流毒在社会上,又有这么无迹可寻的作案手法,那得让执法者如芒在背了。
他停下来,眼愣着,回忆着昨晚看到大兵亢奋的表演,本来觉得那家伙有点不正常,现在越想,越觉得,他不是不正常,是很不正常,极不正常,比如手里这份报告,从另一个侧面能说明,那个不正常的人在每次执行过行刑任务后,一定还经过了长期的经验总结,才有了这个有关子弹击中脑部那个部位能导致人类更快死亡的结论。
“妈的,里外都是变态。”
支队长暗暗咒骂了一句,觉得这事态正在往严峻的方向走,那点侥幸心理快被大兵给击得丁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