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的嫌疑人都有这种心态,特别是作大案的。这个人尤其缜密而已,可能细致到日常的一言一行了。”谢远航道。
外面的晕头转向,家里的头晕眼花,实时同步的声像,能看到现场的清理、爆炸的余波,徒劳封锁渡口的警力,以及那些在市郊两地穿梭、寻找目标的各小组,现在空中支援加进来了,省里已经把能动的资源全部动起来了,可惊鸿一现的线索,又无处寻迹了。
“谢队,你们用的那个人。”方处长抱着万一之想,小心翼翼地问,对于这位,他却是不甚知悉详情。
说到此处,谢远航却是为难地道着:“方处,他也不是神仙啊,只是接触这帮人早了一点而已,最早摸到牛松的线索其实我们都给漏了,就是在津门作案被击毙的那位……现在这个情况,多少台电脑在运行,他一颗人脑,能发挥多大作用啊?”
是啊,一个人之于一件大案,效力太过微乎其微了,方处愁容不展地在会议室来回踱步。
计无所出的时候,一条优先级为五星的信息冒出来了:
市郊选一个安静、不被打扰、很难发现的地方,和反查的去向有重合地方,远离人群,却没有远离城市,他会出现在那儿。
看了几遍,指挥部的有点懵,面面相觑,然后一个奇怪的问题冒出来了,技侦问:“一个很难发现的地方?让我们怎么发现?”
“有标识,这是什么东西?”谢远航迷糊了,比对标识出来了一簇花。
一圈人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然后有人说出共同的感觉来了:看着眼熟,不认识啊。
“扩散一下,看谁认识。”方处长像抓到救命稻草了一样,下令道。
这个看似和追捕目标风马牛不相及的信息,迅速扩散开来,而且确实比嫌疑人好认多了,几分钟后就有人认出来了,是一种野花,学名刺儿菜,菊科一类,因为没有观赏和药用价值,所以鲜有提及,在中州各地均有生长。
可这个又能和抓到嫌疑人有什么关系?指挥部数位一头雾水的,已经来不及想明白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外围各组搜索的警力即时通讯器上,就多了一朵水粉色的怒放花卉,命令的标注是:
注意搜索,嫌疑人有可能选择一处周边生长这种野花的偏僻地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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