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往分局门里走着,尹白鸽却是不解地问着:“你这么急着来干什么?法医的报告到天亮能出来就不错,况且,华登峰被是十几支微冲打死的……”
没有下文,那场景肯定会比什么噩梦都恐怖,大兵侧头问着:“你怕吗?”
“我不怕,但我宁愿多看点美好的东西。”尹白鸽淡然应道。
“对于刽子手来说,最美好的就是鲜血和死亡了,越惨不忍睹,能激发的肾上腺会越多。”大兵道。
尹白鸽愣了下,愕然看着大兵问:“你又……分裂了?”
“对,你也学着点,伤心对我们这一行可没有什么好处,不得不面对的事,迟早会扭曲我们的性格。”大兵道。
这语意里何尝又不是忧伤?所谓的变态,所谓的性格扭曲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奈?
“阳光的一面,留给我的亲人战友;扭曲的一面,留给这黑色世界。”尹白鸽讪然道,大兵看了她一眼,轻声补充道:“还有本真的一面,留给自己,你得守住自己,不要被情绪左右。”
“三重性格?那样的分裂会不会很难受?”尹白鸽问。
“不会比看着战友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更难受。嫌疑人也一样,你追到他本真的一面,就离真相不远了,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大兵道。
“什么错误?”尹白鸽问。
“我枪伤牛再山,其实是想缠住他,想抓活的,可没想到他手更硬,直接枪杀了自己兄弟。”大兵道。
尹白鸽思忖片刻道着:“是不是性格扭曲原因,他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我听到他声音像哭了,很难受。”大兵道。
“意思是,不愿意这样,又必须这样?”尹白鸽问。
“对,我很好奇,是什么在逼着他这样做。”大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