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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对,消息还封锁着,这样做岂不是让嫌疑人更放心的认为死无对证了?

谢远航这个担心一闪念,又发现自己错了,上官顺敏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他凝重的脸上像震惊、像恐惧、甚至有点像景仰,就是没有一点喜色,那种复杂的表情恐怕除了他,没有人再读得懂。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上官顺敏的眼睛是发滞了,直到大兵递了一支烟才把他惊省,他惶然接在手里,对着火,抽着了,凫凫的浓烟一口全被他吸进肺里,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被呛着了,还是悲伤了,又沁出了一颗老泪,他木然的都忘记了掩饰一下。

“你的识人眼光不错,一个红颜知己,这么多年都舍不得说你半句坏话;你认的兄弟也不错,这么多年没负过你,甚至于你手下的工人,都是众口一辞地说你好话,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大兵道。

“呵呵,有什么用?”上官讪笑了,他看着大兵道着:“你是想激我认罪?”

“难道你无罪?”大兵反问。

“就即便有,你也得让我认罪,没证没据的事,我就说,你能信吗?”上官不屑道,刺激可能起到反作用,他的逆反心态上来了,不伪装了,那股子硬气一来,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一张一张收起照片,递给大兵道着:“痛快点,要带人马上走,不带人你们马上走,我和警察打过交道,知道你的本事,有什么狠的横的都痛快点来。”

犟上了,狠劲上来了,这种心态出现在杀人嫌疑人的身上不是个好兆头,谢远航看大兵没有收照片,他收了起来,他看着大兵,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兵却是淡淡地道了一句:“雄风尚在,只是已输当年啊……别急,我刚刚表达了对你的尊重,接下来,我想说说,你的报应。”

“呵呵。”上官嗤鼻笑了声,不屑了。

那怕是惺惺的两方,也会水火不容,这其中没有妥协言和的余地,大兵仰头道着:“你其实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去了,送走了老婆,安排了后事,然后一个人坐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你在一遍又一遍的检点是不是曾经还有什么疏漏,可你却无法知道我们究竟掌握了多少,所以你很焦虑,焦虑到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别说狠话,你已经狠不起来,否则不管是抵死顽抗还是照着自己脑袋给一枪,很容易就解决了。”

上官听着,面无表情,根本不予理会,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大兵却是凑上来问:“上官,我其实和你一样,我杀过不止一个人……那种感觉你一辈子都忘不掉,你还头疼吗?”

“废话,我这个年龄,什么疼都不稀罕了。”上官愤然道,他刚刚抚下了额头,又及时地换动作了。

“那你应该还有心疼的毛病。”大兵起身了,根本没有看上官顺敏,像是若有所思一样踱步着,他道着:“玩心眼我不是你的对手,识人的眼光我也不如你,那件案子做得非常漂亮,最起码和当年警务的水平相比,你们要高出一截,手法果断、动作迅猛,而藏匿的方式又出其不意,很精彩,让我们同事两代人查了十几年。”

“你凭嘴,就给我定罪?”上官不屑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站在个人的角度看,很精彩,不过最精彩还不是作案,而是作案以后,不管这位大哥是不是你,分赃肯定很仗义,仗义到都服气……我想那时候给钱打发文英兰走,其实是一片好心,万一事发,连累不到她和女儿,万一有事,那怕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去连累任何人,是这样吗?”大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