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到他老态龙钟，偏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不免眼角含泪。

张阳甚至能够感受到大伙儿微微带着敌意的气场。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

善良的人们就是这样容易被眼前所谓的事实影响，殊不知很多职业医闹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善良和同情心。

张阳扫过这种因为被蒙蔽而带着敌意的眼神，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正是因为现在各大医院都以经济挂帅，一切向钱看，因此医患关系早已变得非常紧张。

张阳没有说话，而是蹲下察看小女孩。

天真烂漫的脸上早已变得冰冷暗淡，张阳感觉自己心被狠狠地击了一下。

她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虽然早就有这样的预料，但是真正证实后，他仍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张阳突然抬起头来，用带着怨毒的眼神看着那个嚎啕大哭的老爷子。

显然是感受到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杀机，老爷子浑身一悸。

他一时间忘记了痛苦，怔怔的看着张阳，只感觉在这种注视下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似乎发觉不妥，突然哀嚎一声，扑在小女孩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甜甜啊，你死的好惨啊！死得好惨啊！都是那些杀千刀的家伙，活生生把你给医死了啊！你才十二岁，他们可真忍心！”

她这一哭，旁边几个男女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立即争先恐后地扑到小女孩身旁，开始痛哭起来。

看她们如此默契的样子，张阳心中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