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眉头一皱,作势就要将这三本放回去。
“无妨无妨,我乃罪官之后,今后再看书也无功名可谈,这些书与我如浮云,若是当铺肯收,也早就当掉了。”
袁弘业连忙说道。
大崇朝法令,罪犯、犯官的后代都是不允许参加科举,也不允许有功名、职位的,从袁弘业父亲被下狱的那一天起,袁弘业作为一个读书人,最渴望的仕途之路就已经被堵死了。
赵离等的就是袁弘业这番话,顺势又把书拿了回来。
然后赵离就打开了《麟史》,只见这本书的书页都已经发黄的有些厉害了,显然是一本真正的“老书”,而且书页的字里行间、边上空隙都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篆。
赵离定睛细看,只见这些蝇头小篆全都是对《麟史》原文的注释、解意,甚至还有对原文提出异议和错误的,显然,这本书真正的原主,也即是袁弘业的祖父,是一个相当认真、具有钻研精神的人,而且学术水平——至少对前朝的研究,也一定相当透彻。
与此同时,赵离能感受到这本书里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魅力,对自由属性点的那种渴望感更是成百上千倍的涌上心头,赵离连连狠吞两口口水,将书给合上,望向袁弘业问道:“敢问一声,令尊祖父是何人?”
脸色蜡黄的袁弘业脸色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来,说道:“在下祖父名讳袁正成,曾官至太学院祭酒。”
“想不到士则兄竟是袁公之后!”
赵离脸色也猛地严肃起来,对着袁弘业一拱手。
袁弘业的祖父袁正成的大名在这具身体原主赵安淳的记忆中也是有印象的,这位曾经的太学院祭酒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学者——或许还谈不上大儒,但是至少他对于前朝“麟”的历史研究已经极深,可说无出其右了。
“唉,不过我又还有什么脸提祖父的名字……”袁弘业随即脸色有暗淡下来,喃喃自语的说着。
“士则兄哪里话,来,在下敬你一杯!”
赵离也算顺利的搞清楚了这几本蕴含“自由属性点”书籍的特殊之处了,拿起酒杯,向着袁弘业敬了一杯。
两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