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伊懒懒地抬了抬眼,道:“夏夏你可真阴险。”
帕特里夏不引以为耻,反表露出震惊的模样:“亲爱的,你居然在和魔女谈论‘阴险’。”
可虽然这么说着,她方才的话也只是玩笑罢了。
拽住了正朝赫伊龇牙咧嘴的半兽人,她眨了眨眼,笑言:“魔女虽然阴险,但绝不背叛朋友。等下一次,我们再分胜负吧。”
“这可真不像是帕特里夏说出的话。”从未从帕特里夏身上察觉出杀意的赫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正抱着前者正哭得泣不成声的半兽人,“是受他影响吧?”
“也许吧。”
帕特里夏笑了笑。
“最近过得怎么样?”
看到弗兰德的模样,赫伊能预想到她的境况是如何的不好。
可出乎预料的,当帕特里夏沉默良久,脱口而出的话仅是——
“像是在活着。”
形如忽觉释然及顿悟了,她感叹:“突然可以理解你跟个智障一样追着老情人每一世每一世跑的滋味了。”
“尽管他让我变得卑微,因为这该死的幼儿化,每一次每一回皆要从头再来的感触也很让人疲惫。但……从来不会有失望。就好像,爱上他、他重新爱上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爱情的滋味,可真的比年轻男子的肉/体磨人多了。”
帕特里夏的真情流露只让赫伊抖了抖。
“肉麻。”
“你好意思说我吗?!你和他腻歪的时候还不一样恶心死我了!”
“恶心?我倒觉得是求之不得的羡慕。”
“……你是不是不跟我吵架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