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那时候说了你也不会听,也没什么关系。”韩俞稍稍用力,拍开了他的手。

言瑾偏头骂了句粗口,“所以呢,万一怀了孩子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解语林说的故事可能每天都在发生。因为是别人的故事,用心去感受那种痛苦时总会隔着一层毛玻璃,既难挨近,又难看清别人切身的挣扎。

可当同样的故事发生在了自己的爱人身上,言瑾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他心里那种又气又急的悔恨如同一副带刺的钩锁将他层层裹缚,越勒越紧,让他一瞬间被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打断脊梁,感到难以呼吸。

“不会的。”

言瑾觉得韩俞油盐不进,无法沟通,二话不说,扛起韩俞打算直接把他带去检查。

“言瑾!”韩俞不敢乱动,他怕碰到言瑾身上的伤口。也不知言瑾哪来的力气,单只手就把他扛到了肩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即使韩俞口头承诺过了,雷上校还是不放心,像看管犯人似的与他离得极近,牢牢地牵住韩俞的手腕,深怕他跑了。

生殖腔的科室很快就到了,言瑾跟着韩俞进去,韩俞则被医生请去了用蓝色帘子隔开的检查室。

外头的阳光正盛。窗外的明媚的阳光穿过床帘,落在室内。满室荡漾的光线将言瑾的心房炙烤地微微发烫。

虽然低级oga的受孕率很低,但他无法不去猜测韩俞真的怀了他的孩子的可能。他肯定会很高兴,但是也一定会让韩俞打掉,因为他不可能让他冒着生命风险只是为了生下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检测仪器运作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衬得整个房间更为寂静。不知怎的,医师突然发出了“嘶”的吸气声,令言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这生殖腔以前是有过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