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成贵不屑态度气的程浩文两只手微微颤抖,他冲着贾成贵冷笑发狠道:“好!好!好!既然贾副区长这么有信心,只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跟你说,你去忙你的去吧,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了。”

贾成贵倒也无所谓,起身冲着程浩文假意客套的微微点头后,扬长而去。

贾成贵走后,程浩文忍不住心里一团火往上蹿,“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办公桌面,两眼怒视贾成贵背影从嘴里恶狠狠吐出一句话来,“狗日的贾成贵!你他娘的还以为现在的浦和区是邬大光一手遮天?不识好歹的东西!”

程浩文跟贾成贵之间一向不对眼,追根究底原因还是以前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小事日积月累导致心结难开。

当初程浩文被提拔到浦和区当纪委书记的时候,浦和区以区长邬大光为首的利益小团体已经形成,其中副区长贾成贵算得上是邬大光手底下的红人,虽然贾成贵只是个副区长,却仗着邬大光的宠信根本没把程浩文这个纪委书记放在眼里,平常见面连打招呼都是程浩文先开口。

起初,程浩文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思削尖脑袋想要进入邬大光为首的小圈子分一杯羹,为了向小团体一帮人主动示好,他还特意请邬大光小团体的得力干将贾成贵和李天伟等人吃了几顿饭,别人倒是心照不宣酒桌上吃人嘴短没多说废话。

独独副区长贾成贵仗着自己深得邬大光信任,手里权力堪比常务副区长,对程浩文的无事献殷勤言语刻薄,几次在公开场合显露出对程浩文的看不上。

有一回,贾成贵在程浩文请客的酒桌上喝多了,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程书记你老请我们哥几个吃饭的目的其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其实我跟你说,我们邬区长喜欢打牌,你要是真想巴结邬区长得空多请他打几场牌,再顺理成章的多输点钱给他不就行了?比你在这里挖空心思讨好咱们强多了。”

贾成贵也是酒后吐真言,原本程浩文请大家吃饭巴结讨好就是有的放矢,但是有些大实话一旦被人从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当着众多浦和区领导成员的面,程浩文何止心里不痛快,脸上也立马挂不住。

贾成贵却像是没瞧见程浩文脸上的尴尬一样,借酒装疯继续说,“程书记,邬区长说过一句话,牌品如人品,你知道桌上的兄弟几个为什么就这么得邬区长赏识?拿咱们当兄弟一样看待?其实秘诀就两字‘打牌’!”

“赖昌星说的好啊!不怕领导太廉洁,就怕领导没爱好!”

“我们邬区长一向喜欢通过牌局交朋友识人心,你要是整天只顾着请咱们兄弟喝酒连一场牌都没陪邬区长打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邬区长多看你一眼。”

尽管程浩文心里也明白邬大光嗜赌如命是出了名的,知道贾成贵说的也全都是大实话,可是贾成贵如此口无遮拦当众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让他更多感觉到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当众‘教导’自己靠打牌来博取领导欢心?贾成贵把自己形容成什么人了?一无是处只会巴结领导的官混混?”程浩文当时在酒桌上气的脸色都变了,若不是忌讳自己单枪匹马初到浦和区,贾成贵一伙人又是称兄道弟小团体不敢得罪他早憋不住发火了。

此次饭局过后,程浩文再也没主动请贾成贵等人吃饭,而贾成贵等人自然更不会主动靠近程浩文,于是程浩文请客几次倒是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贴近区长邬大光,反而成了邬大光手下一帮人个个瞧不上的哈巴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