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华听罢脸色一沉,中年汉子当着面直呼莫飞云母亲是寡妇,让他听了非常膈应。
中年汉子似乎后知后觉,察觉到林枫华脸色不太好看,急忙摆着手说道,“不好意思,乡下人没啥文化,说惯了嘴。”
林枫华这才释然,只是不复刚才的热情,中年汉子接过烟一看,是传说中的华子,当即舍不得抽,小心翼翼地别在耳后,态度不像刚才般冷硬,涎着脸问道,“我看二位都是城里人,怎么有闲工夫往咱这穷乡僻壤里钻?”
“我……”林枫华刚准备如实相告,却被一只大手搭在肩膀打断。
袁暮越过林枫华,淡然笑道,“小莫想要拜祭一下老母亲,只是他人现在在国外出差,所以就拜托我们来代为拜祭,有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中年汉子眼神玩味,明显是不信袁暮的说辞,不过也没戳破,嘀咕着道,“哦,原来是这样,是该拜祭拜祭先人。乡下地方简陋,两位可能住不惯,拜祭完早点回去吧。”
“我们自省得。”袁暮笑吟吟地答道。
中年汉子暗含讥讽的转身离开,村口张望的汉子也散去,拥着中年汉子嘀嘀咕咕,不时回头瞟着两人。
“对了。”中年汉子没走几步突然回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乡下地方不太平,你们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不然出了什么事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们。”
不等袁暮追问,中年汉子旋即悠悠地远去,他的这番话让两人的心情蒙上一层阴鸷。
直到所有村汉都远去,林枫华这时候才不解的问道,“道爷?”。
袁暮叼着烟,眼神渐冷,“刚才你没听出来吗,那个汉子话里行间似乎都暗含着一些敌意,出门在外多个心眼为好。”
林枫华不语。
借着落日余光,两人行走在泥泞的土路上,林枫华还隐约记得莫飞云老宅的位置,周围屋内的村民表现怪异,既无热情,也无淳朴,视线中带着冷漠。
林枫华有些头皮发麻,心想这村民也太反常了。
袁暮神色如常,叼着烟跟着林枫华身后,刚才他敏锐地发现,村里每家每户门口都悬着一个古朴生锈的铃铛,也不知道什么作用。
事出反常必有妖,袁暮把这个发现记在心里。
两人来到村尾,一座破落陈旧的土坯房出现在眼前。
林枫华神情黯然,边推门边感慨道,“小莫这么久没回来,老宅都破落成这样了,等他好了得说说他才行。”
嘎吱
伴随着牙酸的摩擦声,两扇虚掩的破旧木门被推开,屋檐上的灰尘簌簌下落,林枫华咳嗽着急忙后退。
等灰尘散去,两人才移步屋内。
屋内是简陋的两厢房,中间是客厅,三两件家具铺满指厚的灰尘,地上是硬土地面,空气中充满腐朽的酸臭味道。
林枫华蹙着眉,挥打着迎空气中的飞尘,苦笑着说道,“道爷,看来还得忙活一番才能休息。”
袁暮不语,站在门口,凝视着低矮房檐上捆绑着的古朴铃铛。
用手摸了下,入手一片冰冷,仿佛那不是铃铛而是冰块,翻过来一看,惊奇地发现,铃铛内竟然没有撞心。
没有撞心的铃铛就不会响,没事家家户户挂着一个不会响的哑铃干嘛?
袁暮的脸色愈发凝重。
林枫华忙前忙后地打扫屋子,袁暮像个老大爷们蹲在门口抽烟,拿出手机,表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