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割?”南宫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脸颊悄然泛上了一抹嫣红。
“对!”李欢得意地说道,“血吸虫是雌雄共体,这并不表示他们就不需要性别,一旦它们身上的某一种性别被阉割,它们同样无法繁衍,而一只血吸虫的寿命通常不长,它们在人体的内部自生自灭,如果没在特定的时间内繁衍成功就会化为血液融化,所以我根据人的性别,调制相反的阉割丹药喂给人吃,这样的话对于人体无害,对于体内的血吸虫却有种致命的杀伤力!”
林信智骤然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赞道:“这果然是一种空前绝后的治疗方法,难怪千年来也没有人想得到!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我们的仪器没有检测到血吸虫?”
李欢笑道:“之前我说过,这种血吸虫稍微有点不同于东瀛的裂体吸虫,它们的寿命更短,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化为血水,而仪器很难检测到这些,虫卵更是像食物一样在身体的内部,所以机器很难探测得到。”
“哦……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林信智好奇的问道。
血吸虫未必是经过食物进入人的身体之内,但是血吸虫一定是靠水而生的东西,我在河边发现了有人在那里洗衣服,而河边就是村子里的一个牛棚,在牛群里又有几头牛双眼通红,显然是病状,延生出来,这就和血吸虫有莫大的关联了。
而我调制的这些阉割的药物,本身除了杀害人体的负面性别,本身是无害的,所以只要尝试一下,很快就能得出定论了!
林信智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笑道:“也只有你才敢用这种方法来医治患者,换成我们,哪里敢这么做?现在虽说医学和科技越来越发达,但是人类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也大大的制约了我们这些人员的信心,这几年的情况更是如此,很多医生都但求无过,哪里敢求有功?”
“哼哼……这是你们的事情了!”李欢没好气的扫了一眼林信智,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白痴,可是今天和那群人相比较起来,你还算不错的了,至少还懂得来找我,而且还认识这种几十年也罕见一次的少有虫卵!”
“呵呵!老了就没用了!”林信智苦笑道,“原本早就打算下来的,因为领导的挽留又多留了几年,但现在看来,留来留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让这些人去胡闹好了,反正规律就是这样的,总不可能我能一直保持现状!”
“江山代有才人出,谁知道就不会有人收拾这些白痴呢?”
……
两小时后,面对着欧阳志勋的指责和前来的领导,林信智独面着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氛围中,李欢带着木婉秋和南宫静悄悄的坐了一辆车离开。
跟在李欢身后,南宫不由得有些复杂莫名的感觉,看着他的背影总能感受到一种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安全感!就像之前的一幕,那么多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李欢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然后在救护车里利用医院提供的药物就解决了这些问题!
如果把之前的一幕比喻成一幕战场的话,那么李欢就像是百战百胜、凯旋而归的将军,气势风发!而这样的场面,在许多年前是南宫的梦想,她学医以来,一直梦想着带领着一个团队,在精密的实验室内、在肃穆的气氛下,研制出克制破解人类所有疑难杂症的药物,成为一个伟大的女人。
当然,虽然她很想享受那种成就感,但不容否认的是,此刻只是静静的被李欢牵着手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也觉得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