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忽然顿住了口,握着沈丞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名字,抬眸望着他:“是不是他?”
沈丞轻轻一笑:“是。”
容九的神色变得明亮灵黠起来:“既然我们都觉得是他,那就一定是他了。”
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容九突然问道:“怎么不见二庄主?”
众人这才想起,有一整日没看见赵行了。
“不会是也死了吧?”
“先前在宴会厅,大伙儿都在,就他一人不在,要我说,杀害赵庄主的凶手就是他。”
“没错,赵庄主死了,天下山庄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听说,他母亲只是个妾室,因为狐媚争宠,被赵庄主的母亲活活打死的,难怪他这么恨赵庄主,要挖他的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来,管家道:“诸位误会二庄主了,庄主与二庄主手足情深,二庄主对庄主向来都很敬重,晌午的时候,二庄主醉了酒,一直睡着,人还在屋里呢。”
管家是赵庄主的心腹,他如此说了,想来赵庄主和赵行真的兄弟情深。
众人刚才议人是非,说得也不太好听,一时间,面色涨得通红,都有些尴尬,讪讪地各自回屋了。
管家吩咐下手搭建灵堂,又让人去叫醒赵行,赵行听说赵庄主死了,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来。
“大哥!大哥!”赵行悲痛地唤着,两眼赤红,攥着拳头,怒火阴沉道,“管家,到底是谁杀了我大哥?”
管家哀然道:“杀庄主的凶手,跟白芷那丫头是同一人,大理寺已经在查了,老奴劝过庄主,别请凤临馆的那些人来,庄主就是不听,如今把凶手招来,阴阳两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