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了……

钟离幽眸色一动，血瞳一闪，往虚空处一瞧。

流动的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飘闪而过，钟离幽伸手一拽，虚空中有什么东西挣扎几下，最后彻底消失殆尽……

钟离碧……死不得超生，魂不得入轮回道……

杨沫余抱着钟离碧的一点一点冰凉的尸体，恶狠狠地瞪着钟离幽，

“钟离幽！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杀了碧儿，你就能去京都了吗？你这个畜生！怎么能……怎么能杀了碧儿……”

钟离幽眸色未变，轻言，“若是你刚刚接了那一下，我指不定就留钟离碧一命，是你的自私害死了她……”

果然……亲生的，都可以随意舍弃……

“你……”杨沫余一时气结，愣愣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一击，明明就会废了她半身灵力，若是被废了，活着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钟离幽收回视线，带着小白离开了碧庭院。

待钟离幽离开，杨沫余流着泪，面容扭曲，恶狠狠对着身后愣着不知做什么的丫鬟，吼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