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也没这样的道理,”周妈妈道:“三小姐还是请吧。”

说着,她侧身,让了个道,示意孟晚陶出去请安。

孟晚陶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璎珞:“周妈妈应该认得这个罢?”

看到那个璎珞,周妈妈一怔。

“这可是御赐之物,”孟晚陶笑了笑:“我戴着这个,给老夫人请安,怕是不合适罢?传出去,这可是藐视天威的大不敬之罪。”

周妈妈面色有些难看。

“还请两位妈妈跟老夫人说一声,”孟晚陶继续道:“我病的实在起不来身。”

外头,老夫人早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全,本来就气得不轻,又听她这般没规矩不成体统,还把已故的惠帝都搬出来,险些气炸了。

她推开扶着她的小丫鬟,抬脚就往屋里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病成了什么样子!”

见老夫人怒气冲冲进来,周妈妈和刘妈妈都紧张得不行,忙上前一人一边扶着她。

老夫人今年五十一岁,虽说早年因着三儿子的事病了几回,但到底养尊处优,瞧着依然年轻康健。

孟晚陶记忆里,有老夫人这个人,但从未见过老夫人的面,这会儿看着面前这个通身显示着尊贵的老妇人,孟晚陶只觉讽刺。

只论精气神,说她是老夫人,老夫人是她,都有人信。

这可是害自己穿来的罪魁祸首,孟晚陶盯着老夫人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看了看屋子,道:“老夫人难得来一趟,孙女这边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小瓷,给老夫人倒碗水。”

小瓷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