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摸了摸两人中间的空地,对紧贴着床沿的小瓷道:“往里挪挪,你睡那么远,我都暖不到。”

小瓷只好又往里挪了挪。

挪了两次后,两人终于挨着了,孟晚陶这才隔着薄被拍了拍她:“睡罢。”

两人累了一天,没多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小屋子这边在寒夜里沉睡,大院子那边可还灯火通明。

只不过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讨论些什么,已经睡着的孟晚陶就不知道了。

同一时刻。

与孟府别庄紧邻的一处甚不显眼的庄子里。

一个一身夜行衣,背影稳健挺拔的男轻男子微微躬身,冲屏风后回话:“属下无能,还没查出这镯子的来历。”

朦胧的烛光映亮屏风后一小片区域,一道飘逸瘦削的剪影映在屏风上,发丝随着窗外的夜风轻轻摆动,看着好看极了。

虽看不到正脸,但只从这抹剪影也能看出,屏风自然是个文雅风流之辈。

那一身夜行衣的男子,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等了好一会儿,脊背已经快崩成了拉满的弓。

这真不是他无能。

这素银桌子是被送到银器店兑的,掌柜的一开始也没太在意,直到店主盘点时,才看出上面的花纹不寻常,等确定了后再去找,哪里还找得到人。

那掌柜的只说,来兑镯子的是个瘦小不怎么起眼的小丫头,京城说大不大,可真要找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和大海捞针也没甚区别。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

主子吩咐的事没办好,就是他无能。

直到冷汗都顺着额角滑到了下巴,终于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道清浅如山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