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冷着脸,拧着眉,坐了好长时间,到书房的空气快要凝滞时,他总算有了动作。

应当还是手里钱不够。

虽够了租金,但再没旁的余钱,或者有,也不是太多,从她昨日去成衣铺买的衣服就能看出来。

说到底,还是没钱。

既然不愿意要他的钱,那就换个她既无法拒绝,又能欣喜接受的方式送钱好了!

这么一想,宫珏脸上的寒意总算缓和了些。

他拿起笔,写了个手谕,盖了私章,交给李渠去办。

李渠接过手谕,出了书房,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渠一走,书房里就更安静了。

宫珏午饭没吃,又吃了不少山楂,又惦记着中午没吃到的云朵蛋糕和地锅鸡还有饼子,这会儿子胃口被吊得足足的,很是坐立难安。

可这会儿,天都黑了,孟晚陶肯定已经吃过晚饭了。

这般想着,他眉心又拧了起来。

好容易挨到那边熄了灯,宫珏眉心总算舒展,不甚清明的夜色挡住他眼底跳动的雀跃,他穿着夜行衣,几个呼吸间,便飞掠到了孟晚陶院子里。

但很不幸,厨房里什么也没剩。

中午剩的饼子,被大枣小枣吃完了,连个渣都没给他留。

黑夜里,他脸色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