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半同化成了厉鬼之躯……
添香问道:“谁!”
云亦可马上打起精神来,她知道,进入正题了。
谢家小姐笑道:“嘻嘻嘻~又见面了。”
就这疯劲,倒越来越像那个四长老了。
添香冷冷吐出二个字道:“邪祟。”
“随你怎么说,”谢家小姐伸出发黑的长指甲道:“反正你这具身体,我看上了。”
云亦可:谁给你的自信!
不过她倒也知道了这谢家小姐的打算,怪不得她放任自己被同化为厉鬼,原来打着夺舍的注意。不得不说,的确挺敢想的,就是找错人了。
谢家小姐抬手,漫天冤魂飘起,刹那间,鬼哭狼嚎,无数黑气从她手中滑出,变为了一柄散发着黑气的黑剑。
添香抬手想把头上的喜帕摘下,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
“这个喜帕要等你冯大哥来才能摘的哦!”
不知道谁的声音在添香耳边响起,但在这犹豫的片刻,谢家小姐已经提着剑冲了过来。
添香偏身躲过,一手摁着头上的喜帕,右手的袖袍飘起,一柄软剑却已在盘旋之下到了手中,“天香”二字铭在剑身之上。
宝剑有灵,在发出几声清越的剑鸣时,已经抵住了那柄袭来的黑剑。
“叮~~~铛!”
添香手腕一偏,软剑随着主人身形的移动也如游蛇般片刻间就架在了谢家小姐的后颈上。
添香毫不犹豫手就往下一划,但剑下的人影却如雾散开,又再次聚拢在离添香几米外,俏脸如覆寒霜。
她破口骂道:“你,你这个贱婢!”
云亦可皱眉道:“她已经不正常了。”
孟小小淡定道:“鬼修之术本就极易迷失心神,她又选的是化为鬼躯这种最速成,也最危险的路子,正常。”
“不过她在中途应该有几次清醒过片刻。按我推断,一次是杀了娥儿之后,第二天向官府举报冯焕之其实是求救之意,希望冯焕之来报复她,从而发现她的不正常。”
云亦可在一旁补充道:“却没想到冯焕之对她这种行为恶心极了,连理都不愿意搭理。”
“没错。”
孟小小接着道:“第二次,姑且当它是第二次,就是陆老六听见声响的那一次。不过可能只有一丝清醒,和有那位四长老在一旁的原因,所以只让陆老六听见了。
后来她放了一个花瓶,算是暗示和求救之意。”
“一个花瓶,如何去求助?”
云亦可有些疑惑道:“再说了她本就是藏在深闺里无人识的小姐,谁知道那花瓶是谁的。”
孟小小解释道:“那花瓶如果认真去查,可以发现它是临渊的御用之物,之前启轩和临渊交好,互换过一批的礼物,后来启轩帝御赐给了那身为正四品官员的谢老爷。”
“原来如此。”云亦可若有所思道。
孟小小道:“也正是因为它足够珍贵,才能让谢家小姐对它爱不释手,整日放在梳妆台上,都留了了一个印子。
而这个印子,恰好又再次印证这花瓶是谢家小姐之物。”
“真是麻烦。”虽然孟小的明白,但云亦可还是有些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孟小小接着说道:“后面还有一次,应该是在谢家小姐差点杀了她父亲之后,也有过清醒的片刻。之后放了那盘槐树暗示求助,但再次迷失心神,接下来就是眼前这一幕了。”
随着孟小小的话毕,云亦可的视角回到场中,谢家小姐和添香二人也结束了对峙,添香再次发问:
“你是谁?”
“我当然是冯公子的妻子啊!”谢家小姐尖声笑道,那笑声格外瘆人。
添香果断道:“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说了算吗?呵呵……”谢家小姐笑的有些癫狂,添香挥剑再次把她劈散开了。
谢家小姐再次凝聚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比之前要淡上几分,谢家小姐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劈中我!”
云亦可这才知道,原来被劈中了对她也不是没有半分影响。
不过也正常,这谢家小姐和那四长老的黑雾身体完全不同。那四长老明显就是一个远程的化身,而这谢家小姐则是鬼魂凝聚,不过都是黑色,看起来极为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