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各个分家给杨老太太送新年礼物了,什麽珍珠翡翠玛瑙,什麽字迹画卷古董,小孩就背首诗,唱个歌,气氛也算不错。
杨洛心烦一个劲的喝酒,越喝越烦,看著坐在下面的周束跟其他孩子大口吃菜,心里更是烦。
终於忍不下去,拿起酒杯狠狠摔地上,“周束!出来!”
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了,周孝礼的目光还是粘在杨洛身上,而周束娘则在他跟儿子之间徘徊。
周束刚刚还满脸笑意,听到杨洛叫他,立刻皱起眉来,这表情在一个没长开的孩子脸上,说不出的怪异。
杨洛看到周束表情变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的老高,踩著凳子踏在桌子,一下子飞到空出来那块地来,“出来。”
周束坐在椅子上没动,长辈们都看著他俩,要是以前周束再不情愿也就听话出去了,可是过完年他就要跟爹娘离开这个地方,没必要再听这混帐命令。
杨洛知道周束在想什麽,哼笑一声,“你跟我学了多少年,却连衣角都碰不著,还感大言不惭的说要从军?笑话!出来再与我打一场!”
周束从小到大没少被杨洛挑衅,不过第一次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周束有些坐不住,握著拳头恨恨的看著杨洛。
杨流坐在别的桌上,心里知道小叔是有心把周束留下,担心的看著周束。
杨老太太状似不在意的喝了口酒,没有插言的意思,不是她不想,而是以她对杨洛的了解,即使她说了话他也不会听,到不如什麽都不说的好。
周束娘明显看不透这一层意思,她著急的看著老太太,又著急的看看儿子,站起来说,“洛弟,过了今天就新年了,还是不要打闹了。”
杨洛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谁准你这麽叫我的。”
周束娘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最後还是默默坐下。
杨洛很少这麽蛮横,显然他在生气,而周束娘也知道杨洛是在气他们要把周束带走,忍著委屈和怒气担心的看向儿子。
“周束,出来!”
能让杨家洛少三催四请的,恐怕这天下也就只有周束这一人了。
不过周束不领情,还是不打算出去,周围的孩子们见状硬是拉著周束起来,“去嘛,洛叔要生气。”
周束不情愿的被他们推著也不说话,被推到哪走到哪,孩子也只好一直推著他,直到离的杨洛很近了,孩子第一次看到杨洛如此怒气腾腾的眼神,有些怕,不知是谁手上没轻重推了周束重了点,周束一时没防备,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杨洛反射性的想去接,突然寒光闪过眼,急忙後退闪开,可还是被周束拿出的匕首隔空划了一下,虽然没伤到皮肤,胸前的衣襟却被划开了。
周束立刻後跳,没了刚才差点摔倒的无措,眼神集中的盯著杨洛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一块暗红偏黑的木牌从杨洛怀里掉了出来,掉到地上,在大厅的灯光下赫然可见,那木牌上一道新的刀痕。
周束愣住了,这时候周束娘站起来突然大叫,“束儿!快跑!”
什麽?
等周束想动时已经晚了,杨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周束反射的提刀想刺,可是杨洛的动作太快,周束只觉得手腕一痛,匕首就离了手。
杨洛抓著周束的衣服一下就把他提离了地面,周束只觉得眼前发黑,喘不了气,模糊中只看到一双眼眶泛红的眼睛。
再不阻止就要人命了,杨老太太站起身大喝,“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