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诸嘿嘿地笑着说道:“这不是要准备大乾的使臣了吗?按照大韩礼法,下官作为祝史,礼应设祭坛,迎来使,只是这规模不知道以多大为准?”
段修突然停了下来:“此话怎讲?”
“在一年前,我们大韩与大乾的国力不过是平起平坐的地步,现如今却是委曲求全,国力弱于大乾。下官不知道应该用最高规格的‘奉礼’?还是用对待平级友国的‘敬礼’?”
所谓“奉礼”,便是大韩接待比自己国力强盛的使臣用的礼仪;“敬礼”是与自己国力相差无几所用的礼仪。
段修陷入了沉思。
祖诸见状继续说道:“按理说,我们用‘敬礼’便可,毕竟现在我们不是弱于大乾的,我们只是平等的和谈,而且如果用‘奉礼’,未免显得我们大韩示弱,有损大韩国威,段相国觉得呢?”
段修抬眼看了祖诸一眼:“依你所言,使用‘敬礼’便可。但是切记不可怠慢了来使!”
“是是是!下官谨记!”
这话刚一说完,掌管宾礼的行人——於尹,上前拱手道:“下官於尹见过段相国!祖祝史!”
祖诸拱手回礼。
“相国!那下官便先走一步!”
段修点了点头。
“告辞!”祖诸向於尹道别。
祖诸走后,段修开口道:“於行人可是有话要说?”
“不出相国所言,下官确实有事想要请教一二。”
於尹正要开口,段修伸手制止了他。
“如果是公事,不妨请於行人随老夫到府中坐坐,慢慢说。”
於尹见段修开口相邀,很是欢喜,连忙应承下来。
而此时在路上的晏平正骑着马跟钟晨闲聊。
“钟都尉!不知道我们还有几日才能到达大韩国都?”
“快了,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还有四五天左右,便能到达国都,这几日昼夜疾驰,想必晏使臣累坏了吧!”
“倒也没有!”晏平尴尬地笑了笑。
没走多久,钟晨便远远地瞧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摊,正好可以歇歇脚。
“晏使臣!前方有可以歇脚的地方,你暂且稍等,我派人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