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地,又上来了!

“陛下,如今孙施恩的队伍已经占领了会稷郡、临海郡的沿海地区,而晋陵郡今年发大水,粮食颗粒无收,当地百姓和那些从北方迁徙而至无法南渡的流民,如今已经饿殍遍野,苦不堪言!希望陛下可以早做决断,开皇粮,赈灾!”八郡巡抚桓揾站出来说。

他是桓世衡跟他的嫡妻的孩子,年少入仕,如今已经是八郡都尉,也算是戍守盛京的要差!

“不可!”王丞王岳辅站在群臣之间,拱手说,“皇粮是维持军队和皇亲贵胄的唯一一点存粮,怎可随意拿出去?赈灾这种小事,让各州府自行赈济便好!”

恒揾一听这话,马上拱手道:“可是陛下,此次灾情惨重,光靠州府的救济,百姓根本无法度过此灾劫,还希望陛下可以怜悯苍生!”

皇帝看着大殿上站着的 群臣工,幽幽道:“江左遭难,便是皇室遭难!群臣工都是往日里宣称对朕忠心耿耿之人。难道,到了此时,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站出来为朕解忧的吗?”皇帝说的,自然是四大官阀。

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粮仓,有自己的买卖铺子,富得流油,可是他却不得不借助甄家,去向江南叶家求助,为什么?

外人细细一想,便什么都明白了。自然就是四大家族捂着自己的钱袋不肯松罢了!

就在这时,刚刚第一天得以上朝堂的王鸿文忽然站了出来,在他父亲极力向他示意的情况下,依旧不管不顾地站到前面,说:“陛下,臣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解陛下一忧!”

“哦?”皇帝挑了挑眉,说,“你是王家老二的独子吧?你说!”

“是!”王鸿文,眼不偏,耳不斜,状似老吏,说,“开仕途,征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