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甄姒宝放下，然后用手抱着她，紧紧搂在怀里。

一瞬间，泪如雨下。

二十多年的时间，从初识到相处，再到以为她死了的绝望，而后又重逢，娶了她，跟她有了孩子，再分别，再重逢，沟沟坎坎，周周折折。

细算起来，也就是最近这二十五年的时光，他和她形影不离，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才二十五年啊……太少了，不够，远远不够——

这一夜，凤玄凌和甄姒宝在他们当年住的寝殿里的窗前坐了一夜。

甄姒宝夜出奇地没有再昏迷，而是一直在跟凤玄凌说话。

“谢凌玄，你当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你的闺房。”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可能是你第一次给我药的时候，也有可能是看见你跳舞的时候，亦或者，就是第一次你梦里要我给你端水的时候……”

“玄哥，我可能是，在你第一次在大晋皇宫里吻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特别特别的温暖……”

“陛下，这二十五年来，我好幸福，幸福的都不想死了。”

“我也是……”

“陛下，原谅三宝，都怪我没教育好他，让他不明是非，不懂善恶……”

“好，我原谅，我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