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时延大人那里听琴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榆琳揪着一颗心,“您到底要做什么?”
安笙沉默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把瓷瓶口贴上手腕的伤口,让血珠滴进去,“我有预感,皇上回京路上必受阻挠,到时候阁主就会要我以皇后身份暂管京城。”
“西南那个邻国夜幽,估计是和阁主达成了某种交易,呵,不过最后都会被阁主杀了。”
榆琳越听越心惊,“这是,这是您猜的,还是已经确定?”
“不管我是猜还是确定,眼下,我得把我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安笙晃了晃手里的瓷瓶。
然后将瓷瓶口倒扣在手腕的伤口上,忍耐地闭起眼睛。
榆琳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蛊虫!?
为,为什么身体里会有蛊虫?!
安笙紧紧皱起眉头,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好像浑身的血都要被抽干。
“小姐,小姐!”榆琳扶住身形摇晃的安笙,“小姐你快停下!”
安笙靠在她身上,指尖扣紧了瓷瓶,“放心,死不了。”
这蛊虫,从她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就放进她身体里了。
这是她和娘可以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每年的冬季,她都要放血给那个男人,以此来压制他身体里的毒素。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男人身体渐好,不需要她冬日放血,她才能离开夏枫阁去执行任务,看看外边的世界。
既然他对自己起了杀心,那就只能让他死了。
算算时间,沈颜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安笙抬了抬瓷瓶,黑色的血立刻涌出来,落入盛着开水的水盆中,立刻化为灰色烟雾。
并且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榆琳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要加香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