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里的人睡的正沉时,顾西宁才蹑手蹑脚的给沈羡掖好被子,慢慢下床。
下楼,看到沈知慕和千记正在客厅交谈些什么后,怕打扰到他们般放低了步子。
“难道沈总就真的没有在宁宁离开后,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没有打算给你们的孩子找一个母亲?”千记问。
沈知慕靠在沙发上,抬起右手扶了扶额:“沈羡的妈妈只有一个,我的妻子也只有一个。”
顾西宁顿住步子,有些不解。
沈知慕这副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刚千记说,自己离开?
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千记端着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没有半分与顾西宁在一起时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落寞和担忧:“我是医生,宁宁这种情况,能恢复记忆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五年内,她都没有记起一丝一毫。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她现在这样生活不好吗?”
沈知慕仍旧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说话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半晌,他语气沉重的说:“没有我的生活,她不会好。”
千记:“她已经忘记你了。难道,你想让她想起车祸?从医学角度来说,除非失忆者有逃避倾向,否则她不会这么久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所以,属于你们的回忆也许并不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