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不是梦。
她可能穿越了,前二十年的人生已经到头。
想象自己明艳的自拍被调成黑白色挂在墙上,周窈呆呆地抹一把脸,沾上一手的粘腻蜂蜜。
周窈闭眼深呼吸,任命地把脸上的“面膜”按摩服帖,彻底瘫在凤床上:
烦了,毁灭吧。
床很软,上好绸缎摸起来顺滑贴肤,有点舒服。
那群男人们自称“臣郎”,还叫她“陛下”,她好像是个女皇帝。
难道她是武则天?
周窈满脑子都是思维发散的浆糊。
床头柜上静立一镶金嵌玉的雕凤香炉,袅袅香烟是她头晕气短的罪魁祸首。她朝它划拉手,够不着,仿佛有十万八千里。
周窈叹了口气,仰头,默默滚了十来圈,咕噜咕噜咕噜,再这样这样伸手去够,还是碰不到。
远得离谱。
这也配叫作床头柜?
她像一条死了三年的带鱼任命地躺平,垂头丧气,掰手指在心里数道:自己现在是女帝,还有数不清的男人,还有一张至少有三百平米的床。
殿外大院子内,绿意盎然的春色透过窗户照进来,许多巡逻的侍卫踏着如钢的步履巡视,各个挺着饱满的胸大肌。
女人当侍卫,男人自称臣郎,难不成,她是穿到了一个女尊社会?
仔细想想,好像有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