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是她知道的那个词,还是这女子叫姓毕叫下?
县令哆哆嗦嗦,脑子都不利索了。
周窈环视一周,不由感叹这贪污腐败果真深入根里了,小小县令府,到处挂的都是名家画作,镶金嵌银翠如意,竟金碧辉煌,奢靡至极。
早前在农妇家里,那农妇还哭诉这县令做人口买卖的脏活。她东摸摸西挪挪,暂时找不到什么暗门。
“小胳膊,朕瞧这些装饰都挺值钱,一会儿都给朕抄了,分发给各村村民。”
“是。”
县令一听,人家都自称“朕”了,还能有假?
她当即哭出声来,朝周窈三拜五扣,胡言乱语:“陛下!奴才罪该万死,有眼不识泰山,奴才该打,该打。”
那群方才还吐口水的捕快们各个吓得屁滚尿流,膝盖一下子就软了。
“你方才说,孔家,秦太保。”周窈一圈转回来凑到她面前,低头在她抖如筛糠的腮帮子边恶魔低语,“怎么,她们给你撑腰吗?”
“不不不,没有的事,不敢撑腰。”
“朕与静凡大师苦修,为禾单百姓积德,你倒好,派人刺杀静凡大师?”周窈蹲下来拍她的猪脑。
一下一下,打得县令魂飞魄散。
“没,没有!”县令越抹越黑,“小的没想要大师的命,小的只是色胆包天,想……”
周窈的瞳孔骤然一缩,一脚踹向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