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孔铃朱越说越细节,引得周围人议论声越来越大。
她又冷哼的道:“男女有别,慈悲寺偏偏要搞什么众生平等,让男女在一座寺庙修行,也不知究竟是佛门清净地,还是烟花红尘窝!”
“你放肆!”小胳膊气得站起来,隔空指着她的鼻子隔空对骂,“分明是你对静凡大师图谋不轨,又是赠礼又是聊骚,当日你看我家小姐不顺眼,找我家小姐的茬,静凡大师仁德宽厚为我家小姐说情,你就心生嫉妒,竟半夜偷入慈悲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胳膊这话一出,座上长老们与住持心肝都要跳出来了,纷纷捂住胸口深吸气。
在陛下面前说王法,这辈子再也么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别说慈悲寺,整个梵城官员的生死存亡,都在这一刻命悬一线。
“阿弥陀佛……”悟善住持赶紧打圆场,“孔施主,空口无凭,莫打诳语。”
孔铃朱仗着自己暗中带了一衙门的人根本不怕,铁了心要拉慈悲寺下水,她拍手道:“今日,我不仅要说为惠犯了戒,我还要说静凡大师德不配位!把人给我带上来!”
一个农妇当即被强行拽上来,她满脸悲怆,一脚跨进法堂,见到众多信众,耸肩缩脖唯唯诺诺。
等她走到堂前,看见静凡大师,立马变脸,指着他重拳出击、哭天抢地:“就是他!这个妖僧!我家只有一个女儿,苦读多年,我与贱内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她考上一个秀才,但他却怂恿我的爱女出了家!我以后可怎么办呐……”
孤寡老人的哭诉引人唏嘘。
香客的议论声越发大了,法堂门口渐渐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静凡闭上眼睛,还未说话,一比丘尼便只身站了出来。
是多觉。
好家伙,周窈默默理清了思路。
“阿弥陀佛,娘,您就别闹了,贫尼虽已出家,但每周均会抽出两日例行出坡,赚取您二老的供养费用,贫尼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更不愧对你们。贫尼出家,确受静凡大师点悟不错,但均因我有慧根,勘破红尘罢了。”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贫尼在俗世时,努力多年,三次才中秀才,进士也没有考中,究竟为何您又不是不知道……红尘俗世让贫尼痛苦万分,是静凡大师慈悲,在贫尼绝望时,朝贫尼伸出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