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做早饭,他但凡有点生气她便哄他,处处为他着想。
“净莲院有多余的禅房,”他轻声道,清冽的眼眸蒙上一层柔光,“施主暂住一晚无妨。”
啪嗒。
小胳膊吓得手里的苹果掉地摔了个稀巴烂。
周窈差点没拿住扫把。
“这……”周窈疯狂找理由,“有辱大师清誉。”
以往静凡大师是能避开她就避开她,如今却像飞蛾,尽往她这团火上乱扑:“施主对自己没有信心?”
“怎么会。”周窈被激到,“但少不得会有人说闲话,男女有别,我还要为大师的名声着想。”
“出家人不重名,清者自清。”
话虽如此,众口铄金。
周窈还想辩解:“比丘尼禅房定有空缺的,我倒也不必舍近求远。”
静凡大师眸子一沉,又道:“未用的禅房都上了锁,贫僧前些时日,不小心弄丢了钥匙,至今未能寻得。”
这么巧?
周窈笑道:“那我睡大乘殿也可以。”
“慈悲寺众佛今日被扰,施主莫要多待,一会贫僧便命人将门窗锁上,以防再有贼人作乱。”
“那我睡外头。”
“天气渐寒,施主凤体要紧,若施主有个三长两短,慈悲寺岂不被降罪。”
“那我不睡了。”
“施主不睡,贫僧担心施主,也睡不着。”
什么啊,这是新一轮的考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