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日一早,已收集证据,将人拿下。”
“带过来。”
薛婧去拿人,拿了半天。
周窈和静凡大师对坐无言。
她手指不停地扣袖子,对上大师审视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风来:“大师,明天我就出发回临渊。”
“何必如此急?施主在不在临渊都一样。”
大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像一根箭射中周窈,她苦笑地求饶:“大师别说了,我回去以后,一定整顿朝堂。”
静凡大师敛目不再看她,再没心思吃月饼。
他握起水玉数珠,淡淡道:“中秋团圆,第二天却要别离。”
哎呀,大师说这话就太伤感了。
周窈轻咬下唇,朝他嘻嘻哈哈:“大师若舍不得我,可以经常去临渊见我,我给大师令牌,让大师自由出入皇宫。”
静凡大师没有说话,但指腹用力泛白,捏得那水玉数珠咯咯作响。
他突然唤她:“周窈。”
通常老师喊你大名就是要骂你了。周窈吓得坐正,一声大气不敢出:“大师您说……”
头顶枯黄的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掉落一两片,荡荡悠悠小船似的漂流到桌上。
大师莞尔道:“归途平安。”
像心田流过涓涓细水,周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住裙子,半天说不上来话。
周窈艰难地吞下一块月饼,心头有无尽别离滋味。
毕业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惆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