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潜意识里不敢反抗,忙递上密信用的纸笔。
一黑衣人依言吹一声口哨,召唤跟随他们的信鸽。
“这一切,说不定都是阴谋……是那个和尚的阴谋!”
林裴文咬着笔,嘴里神经兮兮得念叨着,洋洋洒洒写下两行字:“临渊总有人能治他,总有……”
他把纸吹吹干,非常仔细得从上到下阅读了好几遍。
整个屋子除了他都很紧张,孔群青看得出来,大家都怕薛婧等人突然赶到,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微微梗直脖子,可惜看不清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林裴文把纸团成小圆管,插入信鸽的脚边放飞。
信鸽扑腾几下翅膀,飞入慢慢无边的夜色。
突然,林裴文转头,双目瞪如鸡蛋。他撒腿跑过来,用力抓住孔群青的头发。
“你身上为什么有静神香?你身上为什么有这种味道!”
大家都觉得林裴文疯了,一黑衣女子赶忙上前拉住他:“贵君,这位是太傅的线人。”
“他不是,他是那贱人的人!”
撕扯间,孔群青奋力挣扎,衣领被撕了个稀巴烂,头发也被林裴文狠狠扯住。林裴文被啃得崎岖的指甲挥舞间刮花了他的脸,登时皮开肉绽。
他捂住自己鲜血淋淋的腮帮子,抓住一把土就往林裴文脸上洒:“你这个疯子!”
林裴文冲他直喊“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