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一把裤脚擦擦手汗,瑟瑟问:“点个灯吧,这么暗,我看不见。”
大师轻轻叹口气,猝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一拉。
周窈的灵魂在躯干里狂抖,噗通坐到他身边。
他手把手帮她串进第一个水玉,额头偏生贴得近,扫过她额前的绒绒碎发:“施主心不静,连珠子都串不好。”
她何止不静,她整个裂开。
周窈把绳子和水玉塞给他,屁股一挪:“既如此,大师自己串便是,何苦叫我来。”
静凡水眸微敛,霎时颓了几分:“贫僧想戴施主串的。”
如果有镜子,周窈当下就是一颗熟透了的枣子。
串,给他串!
她把水玉和绳子抢过来,闷头唰唰唰,三下五除二给他一一串上,完了还要打个结,把绳结学着没入珠子内,以求不那么明显,大师推起来不膈应。
静凡静静凝望她认真又飞红的面颊,眸光泛起潋滟水色。
他的手悄悄放在她身后按在床单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红。
趁她不注意,他一点点贴近,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有刚刚染上的静神香气,唇角不自觉勾起。
空气宁静,周遭唯有稀稀拉拉的虫叫声。屋内没有一丝烛光,皎皎月光撒在周窈的侧面,镀上一层银边。
静凡在心里一点一点描摹她娇美的模样,她骨子里透出的温柔,甚至是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全都都不愿放过。
夜月一帘幽梦,若十里柔情春风。
周窈被大师热切的视线盯得脸僵,闷头问:“大师看什么呢?”
他目光低低一坠,落在她的唇角:“水玉甚美。”
那你倒是看水玉啊。
周窈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