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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小天窗照下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夏大人轻嗤一声:“大师请。”

夏粟扒着木栏咬牙切齿:“娘!我也要去城门!”

夏大人依言给了看守牢房的士兵一个颜色,士兵瑟瑟发抖,只能暂时放了夏粟。

在地牢里待久了,陡然出牢,大师清冽的眸子一下子蓄起水来。他适应了一番,方见蓝天白云,阳光和煦,真是春光明媚的好日子。

连天的白云朵朵如絮,绵延数千里。皇宫苍劲的楼宇巍峨,透出不言自威的尊贵,在清透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嶙峋。

静凡大师挺拔得松竹一样。

莲子白的海青在春色中扫过一片绿意,拂歪了地上才冒出头来的太阳花。

他垂眸,定定望着一丛丛太阳花。

也就是那一眼,心里的暗涌像潮水一般顷刻漫上来。

他与周窈,将近一个季度未见了。

身后人不停地催促,大师默念“阿弥陀佛”,徐徐而去。

静凡大师被带上一辆狱车。

似乎是谭太君故意安排的,狱车没有任何遮拦,从皇宫到皇城门,一路展览似的行驶过去。

周围百姓本鸦雀无声,却总有人带头似的大叫:“妖僧!”

什么菜叶子都扔过来,有百姓跟风也喊着妖僧。

流言蜚语,众口铄金,大家纷纷认定静凡大师在慈悲寺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