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窑地盖起来的办公室如今还亮着灯,纪真真敲开门,入目就看到纪招娣通红发肿的双眼,显然不知道哭了多久。
如今见到她回来,眼泪又忍不住差点要掉下来。
“别哭,路上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仔仔细细地跟我说清楚,有问题我们想办法解决。”
纪招娣点点头,控制住情绪开始一点点的说。
其实开始都挺好的。
他们村突然多一片种植的棉花地,在茂密生长时,县政府甚至还来人视察,表示这么大的产量,绝对能过后解决今年冬天的一部分困境。
于是在棉花准备采摘时,县政府的供销社就来人双方开始商量价格,这么大一笔量,双方商量下来,按照标准机五十公斤330元的价格来收购。
一切定下后,再签合同的前夕,供销社又来人说,因为量过大,希望价格能再商量商量,百亩多地,今年每亩地产量都特别好,能有450公斤/亩,交易下来足够几十万元,低一点也不是不行。
谁知道这像是给粮袋开了个口子,一下子钻进来无数只老鼠,价格被越压越低,最后对方竟然拿到政府批的条子,平价收购全部棉花。
平价呀,那笔收购价低了太多,几乎相当于他们要赔上一整年的时间白干,纪招娣火了,拒绝了这场合作。
谁知道对方拿出出台的政策,强调三不二统一,说必须由供销社统一收购。
纪招娣哑着嗓子,“我最开始不信邪,还望其他地区的供销社询问过情况,谁知道对方都统一口径拒绝合作,再远的地方,这么多棉花的运输费就不便宜,于是时间拖了又拖,直到下雪,再耽误,今年这些棉花真就全部白干了。”
纪真真松下一口气,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要简单一点。
“现在棉花有受损的吗?”
“暂时还没有,才开始下雪,还没来得及晴天晒化,没返潮呢,但是天气预报说着雪下不久就是晴天。”
到时候潮气一出,就真的没办法了。
纪真真拍了拍她,“我现在回来了,明天去供销社看看情况,你今天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这事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