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白堕先是坐在床沿边发呆许久,等天际一寸寸变亮,花蕊夜露垂落花枝后,方才推门走了出去。

同时,他的小几上还放着一条由他亲手编织的,却一直没能送出去的手链。

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或者又是在害怕着什么,明明他一直都是个厚脸皮并死缠烂打的主才对。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那么巧的,从一来一回中相互错过。

当第五寂来到他居住的寒春院,却不见他人时,当下焦灼的询问着扫地的福伯,“大少爷人呢?”

“大少爷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好像说是和几位好友有约。”

“福伯可知道他们约在哪里吗。”

“好像是在一盏茶。”随着福伯话落的那一刻,只见那人瞬间跑了个没影,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今日的白堕着了件殷红如血的团花束腰裰衣,发用紫金垂缨结花冠高竖,若是单只看脸,谁都会误以为那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

当他出现在茶楼下,二楼处的窗牖便被人推开,随后探出了几个生得相貌清秀的少年在朝他打招呼。

“阿堕这里,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等你多久了,等下你一定得要多喝几杯才行。”

“阿堕,快点上来,我们就等你了。”也有几个生怕他跑了的小公子下楼抓人,并同他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