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部分都是后者吧,除了那人,此事说来,也真真是讽刺。

而在他走后,本应该睡下的咸陶却是一改先前柔弱之貌,就连唇角处都是止不住的浅浅笑意,张开的左手中还静地躺着一朵昨晚上未曾用完的迷迭花。

这花倒是比她想象中的好用,只是这具身体委实不行,眼眸泛暗的咸陶伸手抚上她被咬破的红唇。

只觉得小白的味道比她想象中要甜美得多,就连那情至深处的花香都缠得她忘记了一切,只想此生与他一同沉沦。

另一边的白堕在走出院落时,正好遇到了宫中人有请,府外也停了一辆低调的纯黑马车。

如今的永安帝正值青年,膝下子女皆还年幼,便尚未立太子。

唯独白堕在听到进宫时,总觉得心有不安,就连心脏的某一处也压抑得令他一度喘不过气来。

并且他能很明显的分辨出,那种情绪是属于原主留下的。

可是原主为何会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他的脑海中却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当他一旦想要细想下去后,脑袋深处便传来了宛如针扎般的疼意。

见他下了轿撵,候在门外多时的刘公公忙一甩拂尘的迎了上去,更带着几分谄媚,笑道:“国师大人您可终于来了,陛下已经在里头等您许久了。”

“嗯。”

等白堕迈着浅薄浅阳踏进那座朱红宫殿时,方才发现里边皆是无人伺候,静悄悄得连那清风拂花枝,叶落簌簌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