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像是帝王对待股肱之臣,更像是帝王对待后宫以色侍人的妃嫔。

“自是因为阿堕是我们正阳国的定海神针,若是阿堕身体不舒服,那么动摇的何止是民心,就连朕也会为其担忧得食不安,寝不眠。”他男人说话时,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支红珊瑚祥云簪递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孤觉得这支簪子极为衬你,阿堕可莫要再拒绝了孤的一片好意才行。”

在他们这个小世界中,一般簪子都是由男方送予未来正妻,玉佩方是赠予友人,可他现在又是何意?还是他单纯想多了?

唇瓣翕动的白堕本想要拒绝,可在接触到男人逐渐变得幽森的瞳孔时,只能换成了一句,“臣谢陛下赏。”

随黑压桃枝的深夜来临。

白堕仍是没有回到国师府,而是继续一头扎进了国师用来办公的摘星楼中,他的脚边还堆积着大量被他翻阅过的奇闻异事与山间灵怪书籍。

并且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想要回去的关键说不定就在此处。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他的脚腕处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带着黑刺的藤蔓在他脚边徘徊,又像极了那等嗜血而食的黑蛇。

而此时灯火通明,清辉月色斑驳洒入内的白府中。

随意披了件月白色绣莲外衫,松垮垮挽就一个君子髻的咸陶正双手负后,伫立于罗花窗旁,任由月光镀其身,为其晕染一层流光溢彩。

随着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随后她听见她哑着声问,“那人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