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桃红在出去时,仍是不忘提醒道:“不过夫人莫要靠那窗边太近,要不然雨水打进来了怎么办。”

“无碍。”

等人离开后,这偌大的室内便再次只剩下她一人。

咸陶伸出手心,只见手心中正有一小截扭动着躯体的黑刺藤蔓,藤蔓感觉到主人的靠近时,那腰肢也扭得越发欢快,更繁生了不少藤蔓朝她撒娇讨好。

就连他的周围也浮现出了星星点点的灵力波动,只是那点儿波动很小,小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窗外的雨越落越大,不但吹得未曾紧闭的窗牖噼里啪啦作响,更吹得院中那株桃花树上花枝花叶乱颤,又落了一地残青嫩果无人拾。

而远在钦天监,眼下带着一抹淡淡乌青,坐姿形如一滩烂泥,脸上还沾了不少笔墨的白堕正打了个喷嚏。

他的案几上还放着一壶喝得只剩下几口的浓茶,与那一堆被他整理出来的资料。

正当他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并即将要打碎那一壶白玉薄胎圆肚茶壶时,突然圆目大瞪,整个人就像是瞬间打通任督二脉般坐直了起来。

当即摇响放在桌上系着鬼面红绳,上刻梼杌兽纹的青铜铃铛,随着声响的那一刻。

厚重雕花木门被一个身着黑白袍子,头戴东坡巾的少年推开,并伴随着不少杏雨斜斜涌入内,更吹散了几分室内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