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美人竹编躺椅上的咸陶察觉到那人离开后,那条藏在袖中的黑藤蔓也正在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腕,?并不时钻出袖袋,?往那盏已经放凉的龙井绿茶杯里钻去,?直到听见紧闭的房门,?发出“叽呀”一声声响,方才受惊的钻了回来。

端着一盅糖蒸酥酪进来的桃在说话前,?还不忘往周围看了好几眼,生怕会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一样:“夫人,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埋伏在二小姐回家的路上了。”

“嗯,真乖,?这是赏给你的。”听后,咸陶倒是心情极好的抓了几颗金瓜子扔给她。

“奴婢多谢夫人赏。”当桃红见到这几颗金瓜子,亦连眼梢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只觉得夫人虽是不得宠,性子又比之前变得阴暗不少,可给的赏钱也完全是之前比不了的。

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脚底下被什么湿漉漉的,又带着刺的东西给缠住了脚,本以为是不小心勾到了什么藤蔓,并打算弯身去取的那一刻。

未曾想映入她眼帘的会是一截蠕|动得像条黑蛇的藤蔓在缠着她的脚,那几根藤蔓见她注视后,不仅不怕,更用那布满了倒刺的藤蔓刺进了她的皮肤中。

尚未等桃红恐惧地发出一声尖叫,只见那根藤蔓瞬间分裂出诸多细长藤蔓,并形如困牢将她死死缠住。更在她声音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其中一根藤蔓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根藤蔓则将她往黑暗中拖去。

随即不大的空间中传来了利齿咀嚼骨肉的声音,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直到那风一吹,一扬,便了无踪迹。

很快,当房间里的咀嚼声停止后,只见脸上失了血色的桃红正瞳孔呆怔的推门往外走去,而她的手上还端着咸陶未曾动过分毫的糖蒸酥酪。

“你以为你知道了那么多后,我还会留你吗,蠢货。”轻笑一声的咸陶伸手抚上那饮了血,越发黑得泛亮的藤条,眸中寒意增生。

不过这节奏,比她预想中的要慢得多了,以及那人的态度更是令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