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花白山羊须的大夫将手搭在咸陶的脉象上,拧眉沉思道:“如今令夫人腹中怀有骨肉,即便二位在情难自禁,也得要顾虑一下腹内孩子。”

“晚点老夫给令夫人开几帖安胎药,二位切记最近一段时间莫要行房即可。”

老大夫的几句话砸下来,瞬间臊得白堕用脚趾头扣出一座二层复式楼,还是带小花园的那种。

等他们拿着大夫开好的药出来后,白堕揉了揉鼻尖,心虚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我不怪小白,何况昨晚上本就是我的错误在先,若不是我一直缠着小白,小白也不会………”咸陶看着二人十指紧扣的那只手,内心深处顿时涌现出无尽的甜意。

“可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若是我能忍得住,你也不会身体不适。”

“我说了我不怪小白,小白不要太过于自责才好。”

白堕担心长途跋涉对她的身体不好,加上肚里孩子的月份渐大,他们二人便决定先在此地居住一段时间。

因为他们不喜欢长期住客栈,便同人租了间一进一出的小院。

白堕看中这里的原因,便是因为院中有一棵桃花树,不过如今桃花以谢,桃子尚未成熟,即便嘴馋了想摘,也只能尝一口又苦又涩还喇嗓子的青桃。

“等下我帮小白洗头可好。”坐在石凳上的咸陶见他忙得像颗不知停歇的小陀螺时,当即拉住了他的手,并将沏好的桂花茶递过去。

“还有你都忙了那么久了,也是时候休息一下,至于剩下的,晚点请几个婆子过来打扫不就好了。”

“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得要自己打扫才有满足感,反倒是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帮我洗头?”头上带着水色幞头的白堕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后,方才觉得嗓子眼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