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胆大的修道者趁机跑到他们后院放了一把火。

另一边。

咸陶因为久寻不到白堕的下落,原先有节奏敲着玉翠金石桌门的手也停了下来。

“谷主,可是老夫刚才说的有异?”坐在左手边的刘长老见他突然不出声,心下瞬间咯噔。

“并无,你们先出去,容本谷主静下。”说完,他便朝其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可待他们走至门扉旁,又道:“如今可有阿复的下落。”

为首的老者摇头道:“未曾。”继而又加了句,“少谷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了。”

等他们出去后,男人脸上的温柔笑意开始寸寸龟裂,最后只剩阴戾横生,脚下黑藤形如游蛇肆意。

“你真的决定了吗。”伴随他多年,并亲眼看着他因为一个女人而陷入偏执癫狂的青坞也知道现在的他无论如何劝说,他都不会停下脚步,甚至还会给他一种,全世界都不让他得到她的错觉。

有时候他总在想,若是他们当年没有遇见,或是相遇的时间再早一点,是否就不会走到今日之境。

双手负后的咸陶来到窗边,哑着声道:“我意已决,青坞不必劝我。”

“我并未有劝说你的意思,无非是有些感慨罢了。”身着青衫白玉簪,白发绿腰带,气质温润的青坞说话间,不忘将一片晕染着莹莹幽光的麟片递过去,“你去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将这个送给他,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