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三层床帐,陆怀鸩不慎隐约窥见了谢晏宁而今的情状,心脏一顿,怪不得谢晏宁的喘息听来如此异常。

谢晏宁向来喜怒无常,残忍嗜杀,他何曾见过惑人至斯的谢晏宁?

未经谢晏宁允许,他从不敢直视谢晏宁,更遑论是不着寸缕的谢晏宁了。

故而,他将头颅压得更低了些,额头点地,等待谢晏宁的命令。

他按照谢晏宁的指示去寻“相思骨”,一月过去,无果,本是来领罚的。

半晌,谢晏宁并未作声,只时轻时重的喘息声于这寝宫回荡不休。

饶是陆怀鸩尚是童子之身,不知云雨之妙处,亦不由气血翻滚。

倘使发出这喘息之声者并非谢晏宁,陆怀鸩定要将其好生掰开了揉碎了,但面对谢晏宁,他哪里敢妄动?

“弟子……”他凝了凝神,“弟子陆怀鸩奉师尊之命,去寻‘相思骨’,历时月余,却不得,特来向师尊请罪,还请师尊重罚。”

良久,他以为谢晏宁不会理睬他,竟闻得谢晏宁含含糊糊地道:“陆怀鸩……‘相思骨’……”

难不成师尊是走火入魔了,亦或是遭谁人下了剧毒?

他未及想出所以然来,突地被谢晏宁一扯,进而破开床帐,被谢晏宁压于身下了,而被他藏于衣袂当中的药囊则跌在了地上。

“陆怀鸩……”谢晏宁费力地端详着这陆怀鸩的眉眼,又唤了一声,方才覆下了唇去。

这陆怀鸩的唇瓣极寒,仿若含着霜雪一般,却轻易地缓解了他的不适。

他不通吻技,仅仅以自己的唇瓣碾压着陆怀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