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教他想起了途中偶遇的一女子,其人出身于流光斋,流光斋乃是天下名门正道的中流砥柱之一。
他不知那女子的芳名,只是从她与其同伴的交谈中得知了她的出身。
惊鸿一瞥间,他竟是觉得那女子美得惊心动魄。
但与方才的谢晏宁相较,却是过于俗艳了。
他猛地抬手按住了太阳穴,同时抿紧了双唇。
他方才之所为已是以下犯上,足可被治以死罪了,而今他居然将堂堂魔尊与一娇弱女子相较,实在不应该。
良久后,他放开了太阳穴,才发现原本被自己拢于手中的药材散了一地。
他赶忙小心翼翼地将药材从地上捡起,又取了一张帕子来,轻轻地擦拭干净。
——谢晏宁喜洁,容不得药材上沾染半点灰尘。
由于谢晏宁下令不准进其寝宫,他不敢再靠近半分。
一日后,谢晏宁仍未出得寝宫,却让他担心了起来。
谢晏宁先前的模样甚是古怪,难不成当真是走火入魔,亦或是被人下了剧毒?
倘若是后者,倒不像是被下了剧毒,更像是被下了春/药。
但应当无人胆敢对嗜血喜杀的魔尊下春/药吧?
又一日,谢晏宁终是从寝宫出来了。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因日光正好,将世间的一众活物晒得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