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动。”谢晏宁收回悬于半空的右手,定了定神,继而去巡睃陆怀鸩的身体。

生前,他还在孤儿院之时,曾帮不少的男孩洗过澡,但他从来不曾亲眼见过除自己以外的成年男性的身体。

那一夜的春梦不受控制地窜入了他脑中,他曾经在春梦中,热情地亲吻过陆怀鸩。

陆怀鸩一双薄唇,抿成了最为适合亲吻的弧度,由于陆怀鸩正半垂着首,他只能看清大半。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掐住了陆怀鸩的下颌,迫使陆怀鸩抬起首来。

陆怀鸩紧张万分,低垂着双目,又唤了一声:“师尊。”

谢晏宁如愿将这双薄唇看了分明,方要去检查陆怀鸩的伤处,唇瓣却猝然回忆起了当时品尝过的甜意,旋即灼热难当。

他从小便为生活而奔波,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每次有人向他告白,他都是一口拒绝。

这个仅存在于春梦中的吻是他的初吻。

甚至有一瞬间,他想要在现实中回味一遍。

但这是不行的,他并不是同性恋,永远不会与同性发生什么,当然不能轻率地去亲吻一个同性。

纵然他的理智这般想着,他的左手食指却抵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明白自己应该马上收回手,但食指竟突然产生了自我意识,非但收不回来,还以指腹不轻不重地磨蹭着这双唇瓣。

陆怀鸩何曾被谢晏宁这般对待过,他记得鸨母对他说过凭借他这样的容貌,若能习得房中术,是块以色侍人的好材料,她经手送予达官贵人的娈童无一人能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